都的调任印呈到她面前,说起了楚王芈犹与昭蓉的下落,又谈起了他在云梦泽之中找回的玉板。
他说,这大概是之前扶苏给她的那块玉板相似之物。
楚人一贯固执,他和他爹就是这样。而秦人又相当直接,李贤在秦国长大。许栀用脚想都能知道,那一块玉石不可能是他在云梦泽边上捡的,该是他把楚地巫族翻来覆去折磨了一番,然后从人家手里抢来。
李贤终于将眼前的景象看得清醒,许栀已经不在中殿。
他在瞬间想到了第三个可能,于是立刻恢复冷峻之色。
“她这是何意?”
“辛苦大人迟些回咸阳。”沈枝道,“公主有言在先,若大人中途离开,出了什么事端,殿下一概不负责。”
随后,李贤就被关进了芷兰宫的暗室。
——
翌日,章台宫,雪未停。
雪落在她的眼睫,没挂住,落到了她的掌心。
许栀亲手将册书交到嬴政手中,整个过程,没有半点神色偏移,似乎连迟疑都不曾有。
没有人知道昨夜她在看见这一诏书,落笔在上,心里所想的是什么。
嬴政看着上面的两个名字,起先不解。
他扫到文末,铜印鉴上阳滋之字在绢布上红得扎眼!
偏她还说,“期父皇允准。”
冬雪之风让本就寒凉的密室更生凉意。可这一藏书之处,正是多年前父女相谈的那一间。
橘色辉煌落入她眼睛,烛火燃起,照她脸颊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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