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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眼棋面,这是个很著名的古残局——野马操田。古今而来没人能解,就算再过十年,放在谱上也还是和棋,这老头什么意思?不放他们走了?
“可我不懂此棋。我看老先生的徒孙小小年纪如此聪明,您何不和他商讨一番,教会他行棋。”
“姑娘确定要子房之子下这楚河汉界之棋?”
许栀轻笑,不再藏,“您既然走了十来回合,现在已是车马斗车卒,既是残局,您觉得予您棋局之人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您想要达到什么结果?”
车马斗车卒…
黄石公闻言沉笑,将红漆中的‘将’棋向左推一步,他缓缓道,“有人一早数年间纵游列国,曾言老夫这二十年既定之命数。他留下这局棋,老夫钻研许久,不想被姑娘一眼识破。那么姑娘闯入此中,又将寓意何为?”
周游列国,奔走言说。韩非告诉过她。
黄石公说的那个人该是墨垣。
微风拂过她的额前碎发,“我无意打扰老先生清修。我也无意探知你和他,你们过去三十年,还是四十年前发生的往事,铸成的结果。”
她直视他,“我只关心什么时候,我可以带他们离开竹林回到东岸,我的人还在找我。”
黄石公笑了,眼神深邃,“果然也是未知的变数。”他话锋一转,打开腰际酒葫芦的塞子,喝下一口,“我听闻姑娘做事,素来喜欢恩仇相抵,对人对事都是如此。那么你昨日喝了他蒸馏的酒,难道不解他的残局以作报答?”
许栀一顿,黄石公这性格,还真挺倔。也难怪他要授张良兵法,三次把鞋给扔走那个作风。
只是他喝酒的时候,为什么手抖?
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一连数次,摆上了两个残谱,“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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