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揪过一小块鸡蛋饼,然后塞嘴里一尝,却是呸一声:“呵,忒难吃!”
旁边摊贩鄙夷看他:“明明好吃,黑老六啊黑老六,你怕不是故意说难吃,就是舍不得饶些羊肉给咱们陈相公吧?”
黑老六呵呵笑:“一块破饼子还想换我羊肉,你大方,你怎么不把你摊子都给人家?”
隔壁摊贩是个卖猪肉的,却是当场就大大方方送给陈叙一块带肉的猪骨头,并将胸脯拍得邦邦响:“好叫陈相公知晓,咱们南市街上讨生活的可不都是小人,只有这个黑老六小气哩!
你下回有了好吃食还来与某家换,某家江湖人称赵一两,从不缺斤少两。可不像某些黑心肝的……”
赵一两直指黑老六,黑老六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将陈叙撂在身后,自己噼里啪啦吵起来了。
陈叙从肉摊边走过,只觉得黑老六的羊肉比赵一两的猪肉还要腥臊无数倍。
一只白羊头颅被倒吊在黑亮的铁钩上,一股渗人的血气扑面而来,隐约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腐臭与恶心感。
说来也是奇怪,陈叙仅仅只是看了这颗羊头一眼,这羊头的模样便好似是烙印一般刻进了他的心中。
那血红的眼眶,暴突的瞳孔,还有眼角好似是泪痕一般的干涸物……处处细节清晰无比。
就连飞舞在羊眼旁的蝇群,都好像是飞进了陈叙心里般,忘也忘不掉。
嗡嗡嗡嗡——
腐烂的声音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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