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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娘也不甘示弱,她把南瓜子往兜里一揣,冲着李清田骂道:“半截入土的人可就是不一样,嘴皮子上下一碰,张嘴就是鬼话,看来是习惯了骗人姻缘,害人不浅,你做什么媒婆,你做害人精算了。”
她俩说吵就吵,眨眼的工夫火气就冲上了天,跟着李清田来的那两男人见这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颇有兴味地蹲在一边看戏。
齐声也停了活,他看看姚春娘,又看了看李清田,看表情似乎是想劝架,但唇枪舌战之间,他一个结巴,哪里插得进话。
李清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是害人精?你可真会说笑,那怎么不见我家婆婆掉河里淹死,也不见我男人一命呜呼。”
她拖长腔调怪声怪气地“哎哟”了一声:“张家好端端的一户人家,一读圣贤书的儿子,一能干的娘,自从和你攀上关系就开始死人,一家子如今死绝了,谁是害人精谁自个儿心里清楚。”
李清田这嘴利得像把刀子,字字句句往人伤处戳。
姚春娘不是块石头,被人当面说她害死了张家一家子人,她心里不可能一点儿不难受。她冷笑一声:“这亲可是你牵的线,你做的媒,你还好意思拿这说事?”
李清田做媒婆,平日这家来那家去,本就得是个嘴皮子利索不要脸的,见姚春娘耳根子都气红了,她说得越发来劲:“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我嫁给了张家,又不是我克死了人,是你姚春娘克死的!”
姚春娘反驳道:“人人都知道他娘是自己喝酒淹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清田不依不饶:“怎么没关系,王嫂子就是因为定了你做儿媳妇才上街去喝的那几口夺命酒!没有你,人家当天压根不会过那条河,事到如今,人已经走了,你想起来把自己摘出来做窦娥了,晚了!你如今住张家的房子种张家的地,张家的害人精这称号,你就老老实实背到死吧。”
姚春娘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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