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门口传来几声极低的敲门声,敲门声后紧跟着一道男人的声音:“姚春娘,姚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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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长了音,压着嗓子,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听得人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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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娘心头一抖,受惊的兔子似的蹦到齐声身边,死死抓着他的手,吓得语无伦次:“是不是张青山来了,齐声,张青山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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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抖得厉害,齐声皱眉盯着门口,将吓着的姚春娘护在身后:“别、别怕,我去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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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觉得门外说话的人是死去的张青山,只是若不是张青山,那便是其他夜里来爬姚春娘房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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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鬼,这种人倒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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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声大步朝门口走去,姚春娘不敢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忙从床上跳下来跟在他身后,手抓着他的衣裳,脸埋在他背上,害怕地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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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拴,外边的人唤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刚跨进一条跛腿,抬眼就看见人高马大站在门后的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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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皱着眉头,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活像尊守门的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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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显然没想到姚春娘这寡妇家里今夜还有别的男人,更没想到会是村里老实得出了名的齐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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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搭在门上的手猛地缩回去,迈进来的一条腿也在齐声不快的眼神中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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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的齐声:讪讪道:“齐木匠,好巧,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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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声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竟然还冲着葛天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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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声平静如死水,态度也难以捉摸,葛天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场面尴尬得让人十足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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