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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帷帐花纹繁复,比孟府的精美多了,裴莺看着看着,随着眼里的迷茫散去,脸色剧变,她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骤然发现身上服饰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素青交领窄袖长衫,而是换上了一身艳红的圆领襦裙,这襦裙不是正经的襦裙,质地轻薄,隐隐能看见里面的兜衣。
是那几个衙役搞的鬼!
明明将人赶走后,她们三人回房用了午膳。膳罢,她打算带着女儿昼寝,女儿起初还不愿睡的,后面却莫名其妙说困,她也眼皮子发沉。
坠入梦乡的前一刻,她好似听到屋外有水苏的尖叫声。当时睁不开眼,仿佛在梦中,又好像不是,只以为自己幻听了。
裴莺忙环顾四周,她在内间,周围布置精美,针落可闻,除了她以外再无他人。
灵儿不在这里,她在哪儿?
一想到女儿可能也陷入险境,裴莺一颗心直在油锅里滚过一遭。
她急急起身,但要下榻时却不住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方才又急又怒,不曾察觉到体内异样,如今裴莺却感受到了。
热,自内而外的热,潮热滚滚。
孩子都生过了,自然不可能不懂人事。人有需求很正常,但此刻明显到不同寻常的生理需求令裴莺如坠冰窖。
那些人对她下了药,她如此,那她的女儿呢?
灵儿才十五岁啊!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可以嫁人生子。但在裴莺眼里,十五岁也就是个初中生,还是念书的年纪,绝对不可以做那种事。
裴莺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蓄力起身出去找女儿,却听这时“咯滋”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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