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
这血岂是寻常能放,每放一次血,定然伤一次身。
冯玉竹无奈道:“主公,自您战死的消息传来,主母便起了高热,且一直高热难退。某试过许多法子给主母退热,但皆以失败告终,着实是黔驴技穷了。若不放血,晚间高热退不了。”
霍霆山皱着长眉沉默,片刻后才说:“那你看着来,莫要放多了。”
冯玉竹:“……主公,心病还须心药医,既然您已归,想来主母的病情很快就能好起来。”
霍霆山这才展了眉。
冯玉竹利落给裴莺放完血后,转而处理霍霆山的伤口,也是这时,他才有心思仔细看对方身上的伤。
而这一看,冯玉竹心下大惊,不住痛心疾首道:“主公,您真是太胡来了。”
霍霆山已除了外袍,之前用于包扎的布带也除了,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一道刀伤从肩胛横到半腰,第二道长伤口从另一侧自上往下砍,几乎将他的脊背切出个斜的“十”字刀花来,更不提他腰上细密的、像是短刀砍出来的口子。
他之前泡过水、出过汗,也不晓得衣服和用于包扎的布条多少日没换过,也或许换了,但是因着没有认真治疗的缘故,伤口边缘外翻得厉害,甚至还隐隐生出一股腐臭味来。
“主公,某需为您先将腐肉切掉。”冯玉竹凝重道。
“你做就是。”
*
裴莺做了个梦,梦见霍霆山从战场上回来了。
这个梦结束以后,她堕入了厚实的云团里,被密不透风的包裹着。秋夜的寒气似乎被隔绝在外,一派的暖融融。
翌日裴莺醒来,只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帐中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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