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看着远方的天:“起风了,看着好像有下雨的征兆。”
霍霆山闻言也看了眼天色,黄昏时分,天际的橙黄温柔得不像话,但远处的东方团着一大片乌云,似随时有压过来之势。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里多半会下雨,晚些莫贪凉。”霍霆山把人带进帐里。
今日晚膳夫妻俩二人用餐,小辈没过来。膳食呈上,霍霆山向裴莺说了如今的战局形势和自己的打算。
函谷关的威名如雷贯耳,裴莺自然是听过的,如今听他说想走武关道,绕过函谷关,不由颔首,“改道南下走武关道也好,强攻函谷关伤亡很高,且对方已有防备,我们肯定没办法迅速拿下。公孙先生说得不错,白糖作为出色的战略补给资源确实能帮上大忙。”
霍霆山应了声:“夫人说得是。”
他虽是应了,神色亦颇为从容,但裴莺还是注意到晚膳时他比平日少用了些,他心里估计还是有些焦虑。
裴莺叹了口气。
武关道太长了,先后有两关镇守,大军通行并非易事。如果军队不慎被打散隔离,与大部队失联那部分队伍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
天幕渐黑,转眼到了安寝时间点。
裴莺睡在软榻上,听着外面呼呼刮的风,没有多少睡意,她能感觉到她身旁的人亦然。
黑夜里有人叹息,“若我早知晓夫人会介怀得难以安眠,晚膳时就不该和你说战局,说不准还有损我在夫人心中的形象。”
裴莺不承认,“与那个无关。”
“那是为何?”他问。
裴莺翻了个身背对他,“哪有什么为何,偶尔失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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