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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让他为她撑伞。
她主动伸手去握住伞柄的另一截。
帝台隐只是长眉微微一皱,片刻后并未拒绝,任由她将手中的伞拿了过去。
的确,他已为皇帝,人人对他皆是这般恭敬。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个不敢被忤逆之存在。
全程,陈元蓁极力将所有的伞全倾向帝台隐的方向,未曾让他肩头淋湿半点。
这在帝台隐看来,也是众人敬畏他的表现。
回到凤朝宫时,陈元蓁半个身体早已湿透。
不过她早早就已让人备好他换洗的衣服,入睡时的熏香。
而且宫殿内没有一个婢女。
因帝台隐其实不喜被人伺候,当年出去赈济灾民、或是住在那个青苔院时,皆是自立而行。
后来做了皇帝,走到哪儿都是前拥后护,人人伺候。
陈元蓁知他喜清净后,这一年来,但凡得知他要来,都会将婢女们遣退。
她总是十分体贴,公事公办地处理后宫事宜,备好一切所需品。
偶尔还会去御书房为他送一些御膳房做的精美膳食,在他处理政事时,泡上一杯热茶。
帝台隐看着空旷安静的宫殿,和那备好的安神香,他的目光落在陈元蓁身上。
她全身湿透了,发丝也粘在她脸上,未施粉黛的她显得更加秀雅出尘。
帝台隐相敬如宾关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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