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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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李未闻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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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才看见，裴昀的右臂上鲜血淋漓，他仍然笑嘻嘻地：“胳膊中了一箭，没事，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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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的神情，他顿时敛容正色：“怎么看我的表情都像看遗照似的，呸呸！我的运气很好有没有？遇上巡逻的金吾卫心情好，这一箭只射在手臂上，没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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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李未闻才知道那慵懒笑意都是表象，水墨卷轴之下，是力透纸背的书写，一笔一字银钩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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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去参加考试？”杜清昼着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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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左手啊。”裴昀挥了挥没受伤的左手，“我的左手字也写得不丑，慢一点而已。反正考试从早晨考到傍晚，有一整天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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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声惨叫：“不是吧？天都亮了！要迟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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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清泠泠的琵琶音从李八郎指间传来，大叔呆萌又认真地看着他们：“修好了。”太阳光照在几人身上，暗夜里的迷雾与幻影都在指间融化成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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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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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用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拎起眼前的李未闻：“你是杜欠揍还是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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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啦我李未闻！”李未闻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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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障眼法消除了！裴昀放下李未闻，拎起杜清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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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吗？”杜清昼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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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裴昀一声断喝，两人冲到门外，朝尚书省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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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延伸向冰雪与阳光交织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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