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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那当然。”掌柜的做生意久了,很懂得这些来典当人的心思,笑呵呵地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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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掌柜心中想的是,这护身木雕精美无铸,可遇而不可求,就算对方不能来赎,他也不打算卖出去,就留给自己三岁的儿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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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客人离开,杜掌柜就将那木雕坠子挂在了自己的长子——杜清昼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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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活着,就回来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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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裴虚己没能来赎回这块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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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瘴病横行,他也未能幸免,一开始只是发热咳嗽,后来便开始咳血,直到有一次咳血倒在寺庙门口,被寺中好心的方丈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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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襁褓中的婴儿托付给白发苍苍的方丈。最后的一晚,他望着北方的夜空,眼前朦胧浮现出那魂牵梦萦的脸庞,低头看去,襁褓中的婴儿睡得正香,圆乎乎的脸上小嘴嘟着,似乎正在和谁赌气。一滴泪从青年眼角滑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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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不能陪你一生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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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不能赎回那块木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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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九年,驸马裴虚己卒于岭南新洲。后终其一生,霍国公主不曾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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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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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中还有当年谁携手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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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只剩下风片和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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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筑巢的树枝在轻响,像是尘封已久的歌谣,一声声唱着绵绵思念,与回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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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你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小巷。那些未能兑现的诺言,那些永不能来赴的约定,是最遗憾的、也是最动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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