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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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裴大少的眼皮没来由地猛跳，那几根白毛像针一样轻轻扎在他的太阳穴上，要挑动某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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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品了一口茶，“世间有白虎成精，食人为生。这便是白虎精的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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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一脸茫然，他只听说过白骨精，没听说过白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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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白虎精，就是你‘爹’——裴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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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身心俱震：“别开玩笑了！”可这一瞬间，仿佛被凉水兜头一浇，之前的一幕幕在裴大少脑子里模糊晃过，想不真切，却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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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探过你的来历，你是月圆之溪附近的玉桐村里一对夫妇的儿子，在十五年前的月圆之夜，被一只雪白的大虎叼走。每隔十五年，月圆之溪有一次天劫，方圆百里的妖孽绝无幸免。那只白虎生性风流，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去和女人幽会，他知晓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把还是婴儿的你叼在怀里，作为护身符。”道士声音冷硬，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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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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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道士见他神色，知道他和白虎相处出了感情，目露怜悯：“你若是不信，只需亲口问一问裴探花，十五年前他是否去过月圆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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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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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回到家时，裴探花正在做千层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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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葱吗？”裴探花一边切菜一边头也不回地问，“还有香菜，要多放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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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十五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月圆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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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探花的背影一僵，他回过头来，眼神竟是裴大少陌生的：“你遇到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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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不会说谎，可他答应了那个道士不透露对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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