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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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不要奢望能挽回当年。”祝静思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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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脸色惨白，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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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看到祝静思会觉得亲切，原来，他们之间真的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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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温柔抚摸他头顶的大手，那种感觉真切得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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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他抢夺了他的人生，而是他捡拾了他的遭遇，遮挡了他头顶的风雨，赠予了他一个家。虽然屋顶漏雨，却给他灵魂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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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起来了！屁股都被烤焦了……”裴探花从泥水里挣扎起来，抖抖身上的水渍，裴大少突然脸色剧变，大喊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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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冷笑出现在他们身后，一剑刺入裴探花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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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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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到了最浓，黑稠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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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剑一击即中，道士却猛然瞪大眼睛往后退，仿佛突然见了鬼一样，“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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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探花按住剑尖，指下用力，木屑合血纷飞：“你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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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是妖？”道士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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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说除妖，可你没除去自己心中之妖。”裴探花目光中寒霜顿生，“你饲养西域吸血蝙蝠‘咫翾’，虽然可以引路辨识妖气，但在月圆之夜蝙蝠吸血杀人，你又岂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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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月圆的深夜裴探花去抓蝙蝠，是惧怕它们伤人。受伤头破血流那一次，是遇到了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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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冷硬如铁：“世间正义，总有牺牲。我一心为人间除害，自问从没有半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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