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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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祝静思叹息一声，语有悲意：“当年被我兄长卖掉的婴孩，你也认识的，他叫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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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浑身一震，十指骤然嵌入泥里，指尖鲜血淋漓——这一刻，他万念俱灰，可身轻如羽，竟能在漆黑夜间看清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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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裴探花紧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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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当日在毓秀茶庄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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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基那一声惨叫，是因为看到了白虎的原形，那只白虎还很年轻，头上有一道被砚台打中的伤口，正在流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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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祝静思凄然一笑，泪光冰凉：“那夜他经过溪边看到一只被雷电劈死的白虎，全身焦黑没有一处完好，身子紧紧蜷缩成环形，像在保护什么。他拨开它的尸体一看，就看到了你，那么小的一只，眼睛还没有睁开，湿漉漉的嘴想要拱奶吃，发出婴儿般的微弱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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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禽兽有灵，他的手刚伸过去，你的两只小前爪就紧紧抱住他的手指。他说，自己就当捡只宠物回来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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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面容不老，只因当日为了保护你，遭遇过雷击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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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要亮了，鱼肚白的微光从远山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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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少轻轻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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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那只拼命喊“救命”的白虎，才是它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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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出生的它，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裴探花。妖孽善于模仿变化，从小被他养大，濡染他的气息，自然也就长得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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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白虎伏卧在地，它将脸蹭上裴探花的脸，一大滴温热的泪珠落在冰冷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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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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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出神半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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