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的一句话。她正要再问，一翻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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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正照进营帐里，现实和奇怪的梦一样清晰。或许是因为昨夜那几盏酒，她全身从丹田到后脑勺都热乎乎的。入睡之前发生的怪事，也被当成梦的一部分很快被独孤琳琅丢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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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照作战计划，他们这支部队今日要奇袭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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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在独孤琳琅的人生中，绝对是最难忘最神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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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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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边陲，吐蕃人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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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稻子成熟的季节，一伙吐蕃部队嚣张地奔袭而来，收割完稻子再心满意足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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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就像镰刀——不是割稻子的速度，是杀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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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任节度使都不敢正面迎战，只有叶铿然这支部队不信邪。叶铿然多次向大将军请战，都以各种理由被拒绝，最常用的理由是“时机还没成熟。”独孤琳琅听到这种官方发言时正在吃桔子，她知道大麦什么时候熟，也知道稻谷、桔子和柿子什么时候熟，但时机——其实她想问，而且也真的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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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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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稻子又一次熟透了，而时机仍然没有熟，周围的村民因为饥饿又有谁家的老人孩子饿死，又有谁背井离乡去乞讨流浪……叶铿然一言不发，提着长枪走进将军的营帐，卸下盔甲扔在地上，一枪扎在自己的肩头：“男儿热血，不能保护家园，就在将军面前流干而已。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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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琳琅没能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形，但光听人转述，就觉得只有三个字能形容——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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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终于下了一纸军令，准了叶铿然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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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自己带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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