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关心，也是盟友所为？”将军似笑非笑，“若是此时能与我一面联手南下，一面破坏渭水堤坝，任由洪水泛滥，下游百座城池被毁，数万百姓在洪水中丧生，我大唐千里沃土成为一片人间炼狱，王子也乐见其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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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话，他深黑如潭的眼底掠过一丝可怕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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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大事，总有些牺牲，”偬哈赞脸色大变，仍然努力保持镇定，“将军在与我往来的文书中，不也正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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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有虚情，我自然有假意，我的文书不这么说，如何能稳住你？”将军近乎无赖地俯视对方，“自魏晋数百年以来，陇右久经战乱民生凋敝。从大唐高宗皇帝开始屯田休养生息，兴修水利，百姓才开始有安稳的生活，如今每到秋收时，稻谷满仓，百姓丰衣足食。”目光扫过黑压压的大军，“我戍守边关六年，陇右一城一池，一草一木一人命，从未轻易让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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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与笑意。可吐蕃王子浑身一震，竟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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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功成，威震戎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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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赫战功与深不见底的谋略，这绝不是那个人的全部！连偬哈赞也不得不承认，每当面对这个对手时，他的心湖就会不由自主地掀起涟漪，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量，让人沸腾，让人畏惧，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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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之中，将军一把抽出腰畔长剑，傲然提高声音：“将士们，今日强敌入侵，我们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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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国难，百死无悔！”三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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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无坚不摧的战意呼啸而至，又仿佛离离原上的野火燎原在每个人的胸口。举剑盟誓的士兵中有陇右的河源军、白水军、振威军，还有与陇右装束明显不同的剑南宁远军、河西建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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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都簇拥在一个人麾下，听从一个人的号令，仰视一个人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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