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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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旅程，初初看上去不过是将军大人心血来潮，就像棋局上可有可无的闲子。一开始，叶铿然以为他无聊；后来，发觉他以退为进避开李林甫的锋芒，落子精妙；最后才骤然惊觉，他行棋之险，纵横天下的谋略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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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晦的夜，正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过去的，叶铿然心底的风雨，也是那时放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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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从来没有恨过，就太虚伪了。但是，在恨意最盛的时候去做的事情，事后十之八九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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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一缕晨光落在将军脸上，显得漫不经心却光明坦荡，“即使不能原谅，至少也要做到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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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而且我太懒了，记性又不好，噩梦应该忘掉吧？忘掉了，才能相信人生还有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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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浮生一梦，不说宠辱沉浮，也不曾提及自己扛在肩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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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真正的誓言，无需宣诸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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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肩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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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一池一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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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陇右，还是在整个中原大地，乱象若起，史书不过一笔带过，于百姓来说，却是无数个真实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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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为了这无数个真实的日夜，他甘愿粉身碎骨，九死一生前往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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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眼中温热，缓缓问：“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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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奇怪，叶铿然皱眉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屋子里挂着白幡，樊骁与三兄弟也都穿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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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人呢？军中出了什么事？”叶铿然心中莫名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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