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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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大方好自然，很随意就面向叶迎溪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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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也是这样睡觉的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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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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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比你姐乖多了，沈秋每次睡觉都想把我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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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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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同学，你好像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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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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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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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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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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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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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嘛。”姜慢顺势伸手过来，指尖若有若无地够到了叶迎溪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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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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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叶迎溪没有办法，她开口：“这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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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慢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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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溪只能装没听见，“它只能一直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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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慢还是在笑，见她停了还要催促：“嗯，说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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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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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再讲一个。”姜慢闭了眼，听声音似是困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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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号，四月十六号。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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