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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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冷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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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慢看路打方向盘，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叶迎溪很容易想到今天会议室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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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说：“不想干，出门领工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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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连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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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慢生气了，她一定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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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溪盯着自己的手看，纸巾渗透了红，她只能拿旁边的抽纸再补两张以免血会滴落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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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有电话进来，她用右手接通放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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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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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瞄了姜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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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止血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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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抽了两张纸垫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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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应该是现在去吧，呃……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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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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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先回学校吧。我们认识的，她会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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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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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再解释吧，帮我和他们说一声，实在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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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电话，这里再次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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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慢没有表情，但没有表情就说明问题已经很严重，姜慢面对她的时候总是笑着的，真笑假笑不知道，可她们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她从来没对她板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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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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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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