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面前是一个画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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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溪靠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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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的意识流。那画上，是九头千爪的妖怪，眼珠子融成黑色的鲜血，大张着嘴，好像如果没有画布的封印。它会冲出来撕咬摧毁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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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中央，刮刀刺穿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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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怪的头被姜慢一刀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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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坐在地上，没有表情，不知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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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死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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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画布和叶迎溪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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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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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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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叶迎溪恨自己如此这般无能为力，可原来她就算能够打开这扇门，对姜慢，也不过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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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姜慢要融化，那也只能融化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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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溪贴在姜慢脸颊，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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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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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迎溪带姜慢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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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并肩坐在沙发上，夕阳的光把这里铺了一层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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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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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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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一定要哭出来，不然眼泪会带着那些情绪压在心里头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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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姜慢才开口，语气平平：“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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