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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学文。”他郑重宣布。
向明华与魏凌馨不曾抬头,淡定切割餐盘中牛排:“好啊。”
“我要参加艺考,做艺术生。”
语出惊人。
夫妻手中刀叉同时一顿,终于抬头,眉眼间满是犀利,默契写满二字:不准。
向南珺乖巧十六年,行至人生第一个分岔路口,终于决定要自己做一回主。固执因子一旦觉醒就决不妥协,父母要他往东,他偏背道而行。
向南珺人生第一次摔了筷子,安静的餐桌吃成烽火战场。
向明华怒极,起身离席,折至于他房间,摔下墙壁上所有装裱精致的挂画,一张张一幅幅都是他精心绘制。
玻璃碎裂,边框折断,整洁房间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那一晚过得好安静。向南珺咬着嘴唇,将满地碎玻璃清理干净。玻璃渣从脚踝划过,他不觉得痛,却凭空掉下一滴泪来。
万籁寂静。他背起角落的画板,草草收了一背包的物品,当做他全部行李,毅然离开住了十六年的别墅。因为赌气,纸条都不曾留下一张。
正值年纪,气血上涌,分秒间做好决定。红眼航班从不缺他这样的年轻人,天亮时落地,已是千里之外。
如他所料,第二天清晨,手机里收到的短信来电似轰炸。他狠狠心,拒接的拒接、无视的无视,以表决心坚定。
他做好银行卡被冻结的准备,提前在机场的at取了万元现金。
衣食不愁的少爷胚子,不知乡下柴米油盐要价几何,流浪几日、什么安排,统统没有计划。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如哪一天钱花光了,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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