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珺,商人最重要是信誉,爸爸答应你,就不会反悔。”
向南珺因为这句话,才在再三犹豫下肯到港市来念金融商科。
“那个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很多年?”信息超载,向明华只好想起哪里问哪里,没什么章法和逻辑。
他问什么,向南珺就慷慨解答什么:“那年离家出走,是他劝我回家,那块佛牌其实是他母亲求来,他送给我,说祝我‘阖家欢乐’。我知我直接讲我要同个男人在一起,你们未必可以接受,我只好用这个条件和你交换,算提前为自己和他上足保险。”
“可是...”向明华犹豫未决,当初答应向南珺的条件,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日。
“‘我们小珺喜欢的对象,当然一样要当做宝贝来疼。’这句话是不是你们当年亲口讲过?”向南珺讲完往事,丢出一张感情牌,“要不要我调出当年录音,放给你听?”
“你还录了音?”
向南珺面上看不出笑,却一副俏皮语气:“现在你知我决心啦,daddy。”
“你站在黎耀文那边,就是助纣为虐,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这张相是个误会。如果你借商会推动舆论,我男友就会被你们推上风口浪尖,我也不会好过。虽然珺华只是个新入会的成员,说话没什么分量,但只要商会不是所有人都一条心,总有人可以看得明白。”
向南珺一口气将话说到底,底气足了,竟直接搬出“男友”称号,换来向明华又一阵沉默。
向明华迟迟不肯松口:“但是这实在、实在是...”
向南珺办法用尽,行至最后开始威胁:“你是商人,无数次对我讲,商人信誉最重。你自己亲口和我交换过的承诺,如果你无法守信,那我同样可以毁约——如果你站在黎耀文那边,我这个珺华接班人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作废。我从明天起就远走欧洲学习绘画,珺华从此都不会和我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