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南黎开玩笑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几天,游澈的心情异常复杂,不仅遭遇冷落,还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相比那些数据,祈颜觉得自己更有话语权。他低低垂着头,不敢看游澈,绯红从耳后染到耳尖,不太明显,但祈颜觉得很烫。
自从祈颜那晚阻止游澈关灯后,他就再没关过,哪怕祈颜觉得羞臊,让他关,游澈也置若罔闻。
他会在祈颜耳边说,他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带着明显诱骗的语调,请求“让它亮着,好吗”。
与祈颜服软的效果相同,游澈用在他身上,同样百试百灵。
由红绳引申出的话题在祈颜的闪躲下不太圆满的结束,祈颜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耷拉着脑袋跟在游澈身后,沿着他踩出的脚印,亦步亦趋。
晚餐依旧订在酒楼,南黎他们和祈颜走散后,在庙会逛了很久,到了约定的时间,才陆续赶到。
见大家都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兴致勃勃,南黎见气氛适宜,自然而然抛出一个提议,“晚上要到村子里听戏吗?”
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争先附和。祈颜和南黎不约而同看向游澈,心底不由生出隐隐的紧张。
“我们就不去了。”见游澈半晌没吱声,祈颜悠悠抬手,发出唯一一道不同的声音。
游澈握住他的手,压到自己膝盖上,温声道:“一起去吧,我也想看。”
一行人结伴同往,有说有笑,游澈虽不经常参与话题,祈颜笑,他也跟着扬起嘴角。不远不近走在祈颜身侧,偶尔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安心。
游澈将这里视为梦魇的起始地,几乎一切不美好的回忆,不愿回想起的种种苦难,都在这里产生。
再次踏入这片土地,看到那间破败的屋子,已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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