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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上了年纪,现在脑子还不好使。对比盛星河,自己方方面面都处于弱势。
以前还有金钱这种东西给他拉一点平衡,可这一点现在被碾压得更是彻底。
闻亦根本没有一点信心,觉得自己能留住一个年轻的爱人。
他现在唯一比盛星河强的大概就是性经验比他丰富,可这种关系里,性经验丰富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交付真心对闻亦这样的人来说,是像蹦极一样的极限运动。解开那根绳子,就是一场把自己的命拿出来的豪赌。
那样的尝试也许一生只有一次。
他还敢再尝试第二次吗?谁能知道参宿四下一次什么时候爆炸呢?
也许要再等待一百万年,也许就在明天。
雪花遵循着六瓣的秩序,粘连成雪片,如白鹭的羽毛纷然飘落,在不定的星光灯火中乍隐乍现,忽明忽灭。
已经快十点了,盛星河还在闻风大楼的办公室工作。阶级的跳跃没有让他变成一个懒散的人,他还是那么卷。
盛星河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洲,从闻亦那里继承来的股份要返还,本来这事儿已经提上日程了。
但是前几天他喝醉跑到闻亦那里,第二天醒来断片,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而且还把闻亦的地毯吐脏了,当时他卷着地毯就跑了,这几天也一直没敢见闻亦。
圆头圆脑的小机器人们还在孜孜不倦地运行着,偶尔有一段履带滚动的声音在他门外响起,又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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