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任性一次

他顿了一下，才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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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选错，所以乾脆都不要了。反正制度要我干嘛就干嘛，照做比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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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那句「照做比较轻松」后，空气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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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朝他走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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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急促的动作，也没有太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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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慢慢地，站到了他面前——近到他可以闻到她制服上淡淡的味道，是皮肤与金属之间交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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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要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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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样安静地站着，让空气里只剩下她的目光与他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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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翔一开始没动，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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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剧烈的那种，而是一种无声的搅动，像水面突然起了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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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深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比刚才更低，但也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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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排斥性交。但我抗拒的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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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没有闪躲，但语气像是在向某种困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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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对一个没连结的人释放自己。大概……我在等一种还没出现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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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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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样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让他的那句话落进空气里，不再只是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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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过了几秒，她语气轻了些，仍带着她一贯的节制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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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制度不会帮你定义。也不会等它出现才派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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