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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不细心?你消失已有几十年了,从前月族出事,我已经害怕,早知月渊大人……我便是忍一忍不和你寄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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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阑说着,忽然住口,“抱歉,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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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一时沉默。她低垂眼帘,扯了扯嘴角,“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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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对墨阑,早些时候还是亲密无间。只是月族出事后,她心中总是隔着一层模糊的后悔和可怕的猜测——月族向来是最为隐秘的族群,谁将月族秘境的位置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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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疯魔一般浑浑噩噩被正道追杀的三年中,无数次拒绝墨阑的帮助,无数次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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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坚持要和墨阑通信透露出月族的位置吗?如果我听从母亲的话不出月族秘境,是不是魔族就不会找到族人,她们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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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知道这迁怒没有理由,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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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月清河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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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阑心中愧疚,亦步亦趋跟着她,送她出了灵昭院。她高挑纤细的身影,在朦胧的晚霞中清晰可见,月清河腰间别着那枝赤色的花枝,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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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清河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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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浮动,无法修炼,索性去浴池沐浴。浸泡在温暖的泉眼之中,月清河感到身心放松下来,纷繁复杂的思绪也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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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起身穿衣,回到二楼床榻前。因夜深人静,大概也不会有人来访,月清河只穿了身轻便的中衣,坐在床榻。只见床头放着的灵鉴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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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封消息。是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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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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