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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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待再说，蜃已经身形变幻。月清河眼前一晃，熟悉的漆黑魔龙自身侧浮现，她鳞甲流利坚硬，齿爪狰狞，一爪将月清河所在的气泡抓住，游向深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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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与高压皆远去。月清河趴在气泡里头，抬头就是龙爪爪心细密的甲片。蜃如今身形凝实，丝毫瞧不出她已经失去了真正的龙身，如今只是上界之力凝成的新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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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察觉到爪下女子的动静，一面游向海底深渊，一面以龙身的暗哑声线道：“本座以此形态下去，坚硬无比，不惧瘴气邪魔。只要这龙身不散，你便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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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心中好笑。她抬头去隔着气泡，敲敲蜃的爪心，“傻气。你如今倒是十分会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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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身形极快，呼吸间落下大半个海域。此刻听闻月清河说话，蜃理所当然道：“本座执掌什刹海，自然是十分会做龙。你若喜欢，龙身载你去各处游历，要多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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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当即道：“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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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飞剑有玉舟，乘什么不好，她是绝不肯再骑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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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十分不满，“那你喜欢什么？那指头大的小龙？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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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心道，你若再用原身折腾我，我连指头大的小黑龙也喜欢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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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间，深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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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以龙身落下深渊，将月清河护在其中。海底，天光已然透不下来，此地依旧明亮，甚至生长许多海草。鱼儿色泽明丽，围着沟壑游曳，地火缓缓流淌，仿佛海底的第二轮暗淡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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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此地即便修士前来也寸步难行，为何这些鱼儿还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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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细看之下，更加惊疑不定，“它们并非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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