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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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走到祝鸣的面前，打量着他的腿：“现在直播当了大明星，天天坐着说两句话就能赚钱，哎呀呀，真是年轻有为，让我们眼红得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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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倒是对这番阴阳怪气不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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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没有老徐你这么忙碌的。”他和和气气地答道：“课题进展得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做了小半年了吧？发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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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课题让手给徐大哲，按理来说对祝鸣而言是一段屈辱的历史。徐大哲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揭起，脸色微微一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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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啊”了一声，像是真心好奇般关切地问道：“快了？所以这是还没投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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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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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怎么拖了这么久呢？是不想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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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教授有点没绷住，端着酒杯，掩面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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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区科研院这种天才扎堆卷生卷死的地方，论文最怕的就是被别的课题组提前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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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发？根本不可能，从来都只有那么一种最为简单，也最为扎心的可能——那就是一直没有突破性的发现，发不出来有质量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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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哲的脸一秒变了八个颜色：“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拖，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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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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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祝鸣恍然大悟，“老徐，你老毛病又犯了吧，是不是太精益求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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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的，病例从我这接手一年多了，东西都是现成的，应该也不难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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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语重心长，一副“我为你好”的语气：“咱啊，别太自私，可千万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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