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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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无声地吐出口气，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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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后，大孔雀终于有了新的动静——它傲慢地转了个身，随即卧在白狐旁边，用屁股对着席羡青和祝鸣的脸，进入了休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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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上的羽毛一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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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轻微的波动都没有，比我想象中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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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合上了实验记录本，得出结论：“现在来回答我几个问题，不要撒谎，也不要犟嘴，我是医生，你要以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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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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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你将精神体当作你自己的一部分，还是当做一个独立于自己的个体，还是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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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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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指了指自己脚边，温和道：“举个例子，我本人将这只狐狸视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但有少量的人更倾向于将精神体理解为一个宠物，独立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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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绿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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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他含糊道：“应该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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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祝鸣在本上记录，“那它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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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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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帮你起一个，这样方便沟通病情，也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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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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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下一瞬，席羡青听到祝鸣大大方方地对大孔雀说：“小青，放松哈，我要摸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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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深吸了一口气：“你能不能换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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