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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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生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是自嘲，但是又在句尾点了席羡青，这是席羡青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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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席老爷子面前给出评价的是秦惟生，所以本质上，席羡青和他，其实是考生和打分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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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碰撞，秦惟生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变，须臾后，席羡青淡淡道：“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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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听我絮叨这么多，年纪大了，有的时候嘴就是碎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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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生叹息着站起了身，看了眼墙面上的时间，“我一会儿还有一场讲座，就不多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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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客气点到即止，秦惟生起了身，为他们送别，席羡青也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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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的瞬间，余光越过秦惟生的肩膀，落到了他座椅后方的那一盆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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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门外，视线朦胧无法得以看清，此时此刻，席羡青终于看到了它的全貌——青中泛黄的放射块状果实，粗糙且坑坑洼洼的表皮，丑陋的完全不像是正常进化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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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蓦然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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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在瞬间极其不安地一跳，他的视线从这盆橘子缓缓上移，最后落到秦惟生的脸上——从见第一面起，那眉眼面容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而又熟悉的即视感，再次萦绕在席羡青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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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样温和的笑意，笑起来时眼睛眯起，眼尾微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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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大脑深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席羡青的瞳孔急速扩大，四肢僵硬，思绪却转动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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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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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盆栽并不能代表什么，面容中的相似之处也不过是他的即视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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