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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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禾点了咖啡，在他身旁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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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注意到，尽管涂了口红，但杨佳禾的气色依旧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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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识的枢纽是席羡青，但偏偏现在这又是个触碰不得的话题。于是聊完了近况和天气，话题库紧接着便被耗空。他们并肩沉默地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陷入了微妙难言的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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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问：“怎么会来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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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禾抿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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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倒也不至于这样刻意地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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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意识到了什么，笑着看把手中热气逐渐散尽的巧克力放到桌上，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已经和七区首席见完第二次面了吧？一切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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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只是个需要回答“顺利”和“还行”的客套问句，然而话音刚落，祝鸣便注意到杨佳禾脸上的神情在瞬间变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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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她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祝鸣从未预想过的答案：“他……可能要放弃这一轮的考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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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拿着杯子的手陡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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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棕褐色液顺着手背蜿蜒而下，祝鸣却无暇顾及，只是猛然望向杨佳禾的脸，一刹那间感觉血管里的血液都冷了下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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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烫着吧？快擦一下。”杨佳禾吓了一跳，赶紧将手边的餐巾纸递了过去，盯着祝鸣骤变的脸色，犹豫着开口道：“其实自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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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些像是道德绑架，只能含糊过去，最后叹息着说：“他已经……很久都画不出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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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攥着餐巾纸的手无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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