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的胸口闷堵到近乎发不出声音：“你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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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这个完整的问句都说不出口，因为这背后意味着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沉重而又过于戏剧化，所以即使祝鸣会逃避躲闪，甚至拒而不答，席羡青都是可以完全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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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祝鸣垂眸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抬起眼，竟然对着席羡青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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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释然，像是洒脱，但席羡青知道，祝鸣总是会像这样习惯性地弯起双眸，笑意浅淡，却始终没有抵达眼底，那不过是他一贯爱使用的、掩盖真实想法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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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车祸过后，就知道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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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祝满满，也就是祝盈盈细腻寡言的亲姐姐，作出的许多选择都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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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智地选择了小众的植物学，不明智地和一个无名男人发生露水情缘，并在最后十分不明智地执意生下了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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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孕期六个月时检查出了癌症，诞下祝鸣后，癌细胞扩散的速度已经到了无从控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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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世前，她给襁褓里的祝鸣留下了每一年的生日礼物，一岁一礼，每一年都伴随着一封信，一直对应到祝鸣成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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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有很多，装在小小的刺绣荷包里的花种，有她亲手编织的、绣着白色小狐狸的小袜子，还有每个七区小孩子正式上学时，都会从父母手中收到的雕刻着名字缩写的第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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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无法亲手给出这些礼物，祝满满也努力参与着祝鸣生命中这些重要的节点，她甚至预想到了未来的祝鸣会十分聪慧，还特地准备了跳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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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鸣十八岁那一年，收到来自祝满满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是一个小小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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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本日记和之前的信件，是当年在病榻上的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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