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阮悯看向他：“但如果我当时可以强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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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祝鸣打断了他，目光的焦点像是落在很远的地方，“哪怕不是你，也会有另一个你，总会有人身不由己地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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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悯的肩膀轻轻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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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手机振动，祝鸣垂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站起了身：“我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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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起身离开了包厢，阮悯擦了擦眼角，抓着手中的书包，低着头站起了身：“席先生，我想我应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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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出口叫住了他：“阮先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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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眸，注视着阮悯的脸：“有一件事，我想要和你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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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祝盈盈询问要不要回来吃晚饭的电话，祝鸣在茶室的门口，注视着马路上流动的车流，透了会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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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可以晚点回电话，或者直接在包厢内接听，只是阮悯每多说出一句有关秦惟生的话，他便感觉包厢内的空气也跟着变得稀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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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还是没办法继续坐下去了——秦惟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一点祝鸣自然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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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在血缘上归根结底还有那样的关系，亲口听到阮悯将一切细节说出来，心理上一时间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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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时，发现席羡青站在茶室门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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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愣了片刻：“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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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点了点头，对着祝鸣的脸看了一会儿，只是问：“要不要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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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羡青是不擅长安慰人的那一类，而祝鸣也是不喜欢听无意义安慰那一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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