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外一个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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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我自愿放弃首席的位置，心甘情愿地接受委员会的调查和学校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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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说可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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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悯的嘴巴张了张，良久后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但还是想要对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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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一直在发抖，他其实还是害怕，他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些话说出口后的瞬间，自己的学术生涯也会跟着一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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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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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礼堂现场在瞬间陷入了混沌之中，方才的窃窃私语逐渐演变成了大声议论，眼见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k大现场的工作人员紧急关掉直播，曲荷脸色微僵地维持着秩序，开始驱散礼堂内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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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生的额头沁出汗水，手一点一点地攥紧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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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冷静。他这样告诉自己，只要还在k大，只要还是和学术相关的事情，那么一切就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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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观众逐渐被疏散出礼堂，他脸上的笑意也蓦然消失，终于不再掩饰真实的面目，紧紧盯着阮悯惨白的侧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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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悯。”秦惟生冷笑一声，微微咬牙道，“你做出的选择……实在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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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些年来，除了今天这一次，又有哪些选择，是真正由我做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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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然还是放得很轻，但这一次，阮悯终于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这两年以来，除了得到这个头衔，良心、朋友、初心，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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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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