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局,作为受害者的他,竟还有闲心关心她,有没有被她父亲打痛。……几乎像某种精神疾病的隐兆,唐晓翼明知他不该对庄易茗心软。
易茗因这个问题而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左边脸庞。
“……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她淡淡道,“爸爸打完以后,我就用冰块敷了,所以肿得不算很厉害。”
她放下手掌,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靥:“你看,是吧?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嘛。”
“你还是别笑了,让我瘆得慌。”唐晓翼说完,紧跟着补充一句,“很假、很虚伪。不想笑的时候完全可以不用笑。”
易茗沉默,目光移向他处,又悄悄地挪步回来,落在唐晓翼脸上。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想自由自在地表露出真实情绪的。”她说,“但很可惜,大多数时候,我都不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