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这个吻。唐晓翼却始终睁着眼睛,近距离观察着易茗的脸庞。他们如此亲密,他甚至可以看清附着在她面上的细小绒毛,半透明的白色,使她看起来像个被放在微距镜头下的毛绒娃娃。
他以为她会像那晚一样,令舌头也涉入这个吻,但她只是以唇抵唇,接触几个呼吸即撤离,纯情、正直,不掺杂一点儿情欲的要素。易茗坐回课桌,接上未竟的话柄:
“妈妈死后,爸爸很快便娶了新的妻子,也就是现在这位。她在嫁入我家之前,就从事风俗行业,来了我家,也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和环境,继续做着与以前一样的工作。我的爸爸呀,真是眼光独到,意识到出身良家的女孩没法心安理得地下地狱,索性就从地狱里找现成的人。”
她微笑,笑意从唇畔一直蔓延到眼底:“而且他做事真的好决绝,对他自己也一样。他不仅让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出去做皮肉生意,在客户有特殊需求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出马。事情既然已经演变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我都不好再指责他什么,毕竟他都亲自下海了,多说无益,多说都像在为他加冕。”
易茗冷笑着评价:“好不择手段、不要脸面的男人,为了达成他的目的,牺牲一切都无所谓。”
“结果也如你所看见的这样。”她轻快地说,“庄家仰仗着卖女人、卖男人,成功掌控了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