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他靠坐着,注视着在矮桌对面的孩子。
她穿着厚重的十二单,蜷缩在位置上,睡得很香,呼吸均匀,脸蛋圆圆的,不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瘦,是一种健康的白里透红的颜色。
黑色的假发有些长,散落在她的身上。在皮肤与头发之间的地方,隐约露出点原本的金色。
产屋敷无惨过了一会,才慢慢意识到那才是头发真正的颜色。
以往每一次的见面,沙理奈的头上都束着一块略有怪异的黑布。只是一直以来他并不在意,便也从未想要探究过。
贵族的女性的确有为了风雅采用黑色的假发以显发量充盈美丽,像是这样一整套的黑发却并不常见。
在一切的祭典都结束之后,晚间的光亮很暗,便只有月光从后窗中浅色的纱帘间落进来,于是那点金色反而愈发显眼了。
产屋敷无惨探身伸出手,衣袖与手指的影子便落在了那熟睡着的稚嫩面庞上。
他将顺着接缝将那顶黑色的假发一点点掀开,便见小孩金灿灿的发丝如同金子一样散落出来,像是流动的日光。
产屋敷无惨的呼吸停了一瞬,随即喉咙里涌上一股痒意。
他熟练地将这种感觉暂且压了下去,随后支起身子拿出手帕,将身体偏向侧面轻轻低咳出声。
明明是夏季,夜晚的空气只是稍微有一点凉,无惨却要盖上车上已经备好的毯子,否则便会感觉到自内而外地发冷。
他常常会怨恨,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遭遇这种不幸,为什么不是别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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