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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传来羊群咩咩的叫声,拐弯处尘土飞扬,几只羊先冒出头,紧接着牧羊人赶着羊群、背着接近晌午的阳光走了出来。他身上披着翼族人穿的“察尔瓦”,就像三十年没洗过,打满了补丁。
走近的时候,士兵举枪拦住了他。这人身上的臭气扑面而来,士兵敢打赌他这辈子没洗过一次澡。班长忍不住捂住鼻子,向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就不查了,把苦差留给他。
这个牧羊人是个瘸子,好像是小时候小儿麻痹的后遗症,那灰不溜秋粘结的白发让他年纪看起来有五十岁出头,细小的眼睛浑浊无神,脸被高原紫外线晒得黝黑,士兵想起火塘上烤糊的洋芋。
他一口黄牙,满脸胡子拉碴,显然不是那个照片上的年轻人。牧羊人左边肩上挎着个红白相间的破旧编织袋,本地人都是用这种口袋装出门的用品,脏兮兮的口袋随着他一瘸一拐的步伐摆动。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树枝做的赶羊鞭,士兵用本地汉话叫他停下,瘸子咿呀咿呀飞速地说着翼语回应,甩了一响鞭子,那群羊听话地停了下来。
士兵问话的时候,瘸子卑微地用脏兮兮右手罩着右耳朵,凑到他面前,居然还是个聋子!他身上和嘴巴的恶臭味熏得士兵一阵恶心。
尽管可以肯定这个翼族牧羊人不是目标,士兵还是尽责地用手中的枪指了指那个编织袋,牧羊人警觉地把编织袋往身后藏。士兵友善地笑了一下,劈手抢过来。他不顾牧羊人嘟嘟囔囔的抗议,打开连拉链都坏了的破袋子,看到像是从垃圾堆捡来的几件破衣服,最恶心的是衣服上面还堆着上百张一角、两角的纸币,从口袋喷出的臭味让士兵弯腰干呕了几下。
翼族同胞的陋习真是名不虚传。
牧羊人伸手从袋子里摸出一包白纸盒包装的烟,当地人称为“白板烟”。他撕开封口,掏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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