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鼯鼠呆在山上的时间长了,她就用那双细长的手帮他剪头发。
阿美平时照顾着家里那两亩蔗田,夏天田里就转种烟叶,家里承包的十几亩橡胶林也要她常常打理一下。
晚上就在镇里那个有旋转彩灯的的士高舞厅门口卖三块钱一张的门票,每个月工资有一百五十块钱。通常八点前卖完票就下班,鼯鼠从六点就坐在街边没人注意的小店喝啤酒抽烟,阿美一出售票的小门,就用“大白鲨”静悄悄地接上她回山里。
有一次,鼯鼠咳嗽半个月,直到咳出鲜血,阿美坚持送他去县医院。年轻大夫只用听诊器检查了一下,就确诊是肺炎。
他身上带的现金刚好花完了,住院治疗费要八百块钱,阿美没有吭声,去舞厅老板那里预支了六个月工资,把他送进病房。
阿美读到小学四年级就没能读下去。在这个边陲小镇,所有人一致认为读书没有任何前途,尤其是女孩,能写好自己的名字,知道怎么简单的算账已经足够她过完漫长的一生。美貌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徒增招惹,穷人家女孩子早早就嫁出去,除了为了那笔嫁妆外,更多是有了家、有个男人,断了游手好闲登徒子们的邪念。
但是阿美却没有像别的姑娘那么早早订婚,地里种那点东西根本养活不了家——一年两茬的收获不到两百元,还要交农业税。
阿美的父母前两年去云庭打工,带着她十岁的弟弟一起去的。孤身留下的阿美,要想着怎么养活自己。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美,以为瘦削的身板就像丑小鸭一样不受欢迎。
但鼯鼠喜欢阿美的单纯,身在险境,他打内心排斥情感复杂的女人。
“鼠哥,明天是泼水节呢。”阿美几乎每句话的尾音都是长长的一个“呢”子,告诉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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