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没人知道他的死活。
他的那些同学,在窗明几净的大学里毕业后,应该都从事着社会主流精英的工作,过着富足、平安、体面的日子,这个年龄,很多已经成家立业了。
而他,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身上挂着各种伤,被疼痛和恐惧折磨着,像一条丧家之犬。他已经三年多没见过妻子了,也不能寄信和照片,甚至不知道儿子现在长得什么样。
他在心里发誓:就算儿子日后长到他这个岁数,也不能让儿子知道他今天的处境。
即使他付出这么多,他的经历也只能深埋在某个堆满灰尘的档案室里。他会获得嘉奖,但不会获得掌声——只会在昏暗的灯光下领取立功的那张奖状和那枚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