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盈盈虽也有满肚子话想说,但她没打断小安子,只默默走在阴凉下头。
“是我出来得迟,叫您受累了。”
耐心听了好半晌,尚盈盈见小安子停下歇气儿,这才淡笑回应。
小安子有些羞愧自己嘴碎,忙不住声地说“哪儿的话”,又从尚盈盈手中接来赭绸包袱,一歪身儿撇去肩膀上担着。
因着认了同一位老太监做干爹,尚盈盈与小安子常有来往,此时便也不客套见外,任他接了过去。
小安子的皂靴碾过青砖缝里的蝉蜕,咯吱声扎得人耳膜生疼。尚盈盈心里仍乱糟糟的,便先问候道:
“有些日子没去干爹那儿请安了,怹老人家近来可好?”
尚盈盈在宫里当差七年,还能时不时和家人见上一面,全仰赖这位姜干爹搭桥牵线。
“姐姐放心,干爹可是乌贵太妃跟前的红人儿。如今万岁爷坐稳了皇位,更是厚待这位贵妃养母。我们爷儿俩伺候着贵太妃,又哪儿能有半点不好呢?”小安子哈腰回话,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是日子过得滋润。
先帝爷的两任皇后寿元都不长,自打十来年前继后病逝,中宫之位便一直空缺。这贵太妃乌氏,正是昔日代掌先帝后宫的贵妃,也是当今圣上的养母。
见小安子爱说这些,尚盈盈便顺口搭话道:“可我前阵子听说,贵太妃不打算移去慈庆宫?”
慈庆宫为本朝皇太后居所,贵太妃移宫与否,不仅是住在何处那么简单,而是关系着日后的嫡庶名分,乃至太庙祔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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