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盈盈神色轻缓,说的话却重逾千钧:
“旁人不会因为你温良恭俭,就高抬贵手放过你。他们尝到了甜头,就更会加倍地糟践你。”
酌兰浑身一震,陡然望进尚盈盈眼中,似乎迫切地想要寻找什么。
尚盈盈也不遮掩,抚了抚酌兰鬓发,认真地教她道:
“软柿子,只有被踩进烂泥里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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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朝议散去。
晏绪礼从前朝回来,由来寿伺候着换下冕服,又罩了身石青色龙褂。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房陈设,却忽地一顿。
原本空空如也的御案旁,竟多了一只高足花几,上摆着一瓶荷花清供。
晏绪礼凝注片刻,只见六枝荷花亭亭玉立,粉白二色交相辉映,又配以荷叶点缀,错落有致地插在白釉冰裂纹瓶中。
御书房里漫着淡淡荷香,沉闷肃穆之余,忽而添了几分灵动生气,叫人心头顿感轻快。
晏绪礼舒展眉头,唇角微微一动,却又很快敛去。
来寿见状,立马笑嘻嘻地凑上前,夸赞道:“万岁爷,您瞧这荷花清供,摆得多雅致!这么巧的心思,一准儿是玉芙姑娘的手笔。”
晏绪礼挪开眼眸,迈步走向御案,轻哂道:
“朕还当她坏了品味,分不清美丑。”
顿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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