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调去哪个宫伺候?索性这会子说出来,朕便成全你一番忠心。”
尚盈盈闻言,不禁头皮发麻。非但没听出半分成人之美的好意,反而全是叫她脑袋搬家的警告。
“奴婢冤枉。”
尚盈盈暗叹一声,昧着良心说道:
“奴婢既入了乾明宫,眼里心里便只盛得下主子爷。奴婢没惦记旁的主儿,也不愿调去别处,只盼能尽心侍奉您,仰报圣恩于万一。”
“况且奴婢这脖腔子上顶着的,就是个榆木脑壳,您摘了也怪没意思。”尚盈盈柔声细气地哄骗道,“不若多留几日,好叫奴婢尽尽孝心。”
若非见过玉芙不情愿来乾明宫的模样儿,他还真信了这番鬼话。
晏绪礼呵笑一声:“你倒真是个忠贞不贰的好奴才。”
尚盈盈只当听不懂暗讽,硬是借坡下驴:“奴婢惶恐,担不起万岁爷如此夸奖。”
——谁夸她了?
晏绪礼抬手捏了捏眉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宫女很会耍滑头,她不是明面上牙尖嘴利,而是暗地里显露圭角。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偏这团棉花还长着细齿。抽冷子咬你一口,你却寻不出她的不是。
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