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穿堂风掠过织金幔帐,黄鹂鸣啭声渐渐低了下去。离乾明宫中掌灯,却尚有一阵子。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按揉得当的缘故,这几日每每送罢申时茶,晏绪礼便会命尚盈盈留下侍奉。
尚盈盈起初还满怀忐忑,时日久了,竟也能渐渐习惯这差事。人一旦心有余力,便不禁操心起别的。
皇帝日日留她在此,莫非头疾一直未愈?这事儿光是想想,便叫尚盈盈惴惴难安。
悄声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瓷瓶,尚盈盈将其捧在掌心里,往案几前奉了奉,果然引来皇帝目光。
见晏绪礼睨了她一眼,尚盈盈立马开口解释:“启禀万岁爷,这薄荷油疏风清热,很能解乏明目,您可愿试上一试?”
晏绪礼听罢,眸光忽而有些复杂。沉吟半晌,终是阖目“嗯”了一声。
尚盈盈原只是一鼓作气,当真得皇帝应允后,又不禁踯躅起来:“这瓶薄荷油是奴婢自己用的,并不曾请御医验过毒……”
“不必。”
听出尚盈盈在犹豫什么,晏绪礼开口打断,淡然置之道:
“你若真有那个胆量下毒,朕兴许还要高看你一眼。”
尚盈盈握紧瓷瓶,悄悄抿了下唇瓣,心中暗自嘀咕:明明是信任她的好话儿,怎么自万岁爷口中说出来,总能带着些贬损意味?
当着主子们的面,素来是多说多错。尚盈盈才不会傻愣愣地还口,只用指尖沾上些许薄荷油,轻轻按在晏绪礼额头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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