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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暗淡,唯有漂浮在半空的光球散出莹莹白光,在她的周身镀出一点银色微茫。
此刻她正紧盯着那蛇群,眼中带着谁都瞧得出的嫌恶。
又是这般。
他与她来往的次数不多,可每回见面,她似乎都像眼下这样——
行事无所顾忌,不论待谁,都惯于将情绪摆在明面,从无半分遮掩的意思。
这片刻怔神的工夫,裴褚崖忽想起一些零碎的过往事。
他幼时身体羸弱,离不开裴家的宅落,活像困在笼中又被折断羽翼的鸟雀。
有他这样一个需要时刻照看的人存在,裴府也始终有如阴云压顶,气氛比夏日暴雨来前的那一瞬还要压抑许多。
来来往往的人都摆着副苦相,像是在为他愁,更像是在盼着他死。
命悬一线的人处境最难看,总盼着那一点渺茫的生机,又时常捱不住周围人的目光,想着能否尽早了结性命,就此解脱。
生命垂危的时刻经历过太多,他便时常在想,要到何时才能康健些许,又缘何不能更强大些。
至于楚念声。
头回见她是在楚家。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闲不住似的上蹿下跳,一张脸活像刻满了天底下所有的神情,眨眼的工夫就能变出两三样。即使手受了重伤,也还能趾高气昂地指挥几个同龄的小孩儿替她做这做那。
她气势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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