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恨齐韵川,恨他将自己交给岳云琦,恨齐韵川明明答应救治斐荣,却没能真的将斐荣救回来。
现在萧翎想明白了。儿时,齐韵川那对儿扭曲的父母给他留下了太多阴翳,尤其是他母亲对萧翎母亲的态度,让齐韵川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执念。
萧翎的母亲因为过分无辜和善良,成为了齐韵川母亲的某种猎物,而齐韵川几乎围观了他母亲狩猎的全程。
他母亲的扭曲深深影响了他,以至于他在自己母亲死后,将萧翎看作一种报偿,以缅怀自己的母亲。但他比他的母亲多了一丝理智,他开始尝试扮演萧翎生命中的角色,扮演一个家长,确保萧翎活着,即使他做的真的非常糟糕。
但相比齐家这样扭曲的家族出身的其他人来说,他也算可圈可点了。至少他让萧翎活着,在萧翎需要时,愿意提供庇护。
萧翎不再对他感到恐惧了。人常常对未知的事感到恐惧,齐韵川庞大的压迫感常常来源于此。但当他的行为被破译,他就没那么吓人了,至少比岳云琦好对付得多。而显而易见,齐韵川对萧翎周围的人没什么兴趣,对他们活着没有什么意见。
他还愿意帮助他们继续活着。
“呵。”
齐韵川的冷笑维持不住,嘴角重重撇下来。他似乎发现自己恶毒的言语无法挑拨斐荣和萧翎的关系,这让他变得兴致缺缺,冷声说:
“既然翎翎这么自信,叫斐荣签手术同意书。手术定在半个月后。”
说完,他带着保镖向门口走去,临到门口时又说道:
“下月齐家开股东大会,你如今回齐家了,按时到场。我会派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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