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认为那是他想要撇清自己的借口。再者对盛卓延而言,既要说明他和盛时晏的关系,还要坦白从小折磨他的病情,这些都是无法捋清的。
对上盛卓延深沉压抑的眸光,直到这一刻,姚乾才明白他过去诸多的沉默与无可奈何。他在两年前无限接近真相,可视而不见让他们越来越疏远,陷入煎熬与痛苦。
盛卓延帮姚乾整理好衣服,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从那之后,我的腺体综合症没有再复发。”
姚乾这才明白为什么盛卓延会一直在找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机缘巧合。
“如果我没有知道这些,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盛卓延唇角微扬,“等我治好吧。”
等到坦白的过程过于漫长艰辛,姚乾的眼眶渐渐湿润,“如果我真的死心,不想听你解释呢?”
盛卓延瞳孔怔了怔,他的手指绷紧又弯曲,不知所措地遮住了姚乾的眼睛。
“对不起。”
以前姚乾觉得眼泪最无用,原来伪装的躯壳也能被融化,由衷的道歉也会让人动容。
盛卓延的手很大,姚乾将脸靠过去,掌心被濡湿,像是为小动物遮风挡雨的树荫。
姚乾小声抱怨,“哪有你这样帮人擦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