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踩了拖鞋起身开门。
门后似乎有什么重物挡着,推不动。陆知齐从门缝里侧身出来,发现后面的‘重物’正是那个打盹儿的高中生。
凌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只电苍蝇拍,虚虚握在右手上,左手旁放了垃圾袋,袋里有清理飞虫的纸,而电苍蝇拍的电网上还留了四五个黑色飞虫的尸体,来不及他清理就睡着了。
陆知齐怔了怔。
他蹲下,摇醒了凌屿。
对方眼睛有些肿,刚睁眼时,眼里有些懵懂,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嗯’。
“在这守了一晚上?”
“...嗯。”
“听不懂我在说笑话?”
“...笑话?”
虽然陆知齐好像是随口一说,但凌屿不觉得那是个笑话。
那个人看向蚊子的眼神是带了嫌弃的。而且,他应该是觉得蚊虫的声音很吵闹,所以每次飞虫过耳才会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