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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又气又无奈。在她漫长的前半生,她已经尝试过无数次说服这个顽固的老头子,可每一次,均以失败告终。
“...爷爷,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的成功和失败,都是我自己的事。它没必要牵扯到苏家的金字招牌,也没必要跟你的人格名誉挂钩。”
“所以,你才非要去国外去念书?才非要跟几个不靠谱的人一起创业?就是为了摆脱我?”
一个家族的大家长手握权威多年,自认为可以庇荫一切;而一个雏鸟学飞的壮举,在他眼里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顶撞。
这样的对话,也似乎经历过无数遍了。
吵架,不欢而散,再次吵架。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眼看着两人又要再一次被循环吞噬,苏蕊却忽得愣住了。她的视线落在桌边一个老旧褪色的手枕,角落里的小蝴蝶结已经裂丝,却依旧摇摇晃晃地扎根在那里。
那是爷爷送她的第一个诊脉手枕,为了把它打扮得可爱,衬得上苏家漂亮的小孙女,苏千禾亲手替她缝上了那枚蝴蝶结。
爱被时光晒得褪了色,可依旧古板地守护着回家的路。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摆脱您。我只是...想活出自己。newlife,是我和知齐哥的心血,我想看着它长大,就像...您看着我长大一样。”
苏蕊微垂了眼睛,泪水盈满眼眶,而后,一滴、一滴地落下,沾湿了裙子。
苏千禾好久没见过苏蕊流眼泪,那仿佛只存在记忆里、属于孩子的任性与撒野。苏蕊长得太快,反抗与成长来得猝不及防,仿佛雏鸟从他的羽翼下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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