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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霁对他的手机并不熟悉,望着成堆的红色消息提醒就眼晕,干脆直接点进右下角的未接来电,从上到下翻了翻,又看了看凌屿,没说话。
‘砰’!
一声巨响,矿泉水瓶狠狠地砸在了垃圾桶壁。凌屿手臂还保持着丢掷的动作,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眼角通红。
“给我定个机票。哪里都行。我现在就要走。”
“...好。”
王明霁订了一个最近的航班。
刚出票,凌屿就抓着一件外套,连手机也不带,就这样闷头朝着机场跑。
十八岁那年,是陆知齐教会了他不要逃避;二十岁这年,也是同一个人教会了他,该逃就要逃,否则真的会疯。
途中,他买了一包香烟,重重地吸了一口。没有预料中的解脱和愉悦,心底的洞像是被烟头燎着,边缘越扩越大,直到那颗血淋淋的心掉出来。
“啧。”
凌屿不耐烦地把烟头丢到脚边,碾灭。对面墙上的落地窗隐约映出了凌屿的动作,他的脚跟一顿,呆怔地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
“...好像他。”
陆知齐的习惯、那些连那个人都没有留意的小动作,凌屿却全看在眼里,潜移默化地学了个十足十。